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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8 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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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吃苦耐劳的青年群体

铁路是国民经济的大动脉,是结构严谨、动作协调,高速运转的大联动机。铁路系统的五大组成部分为运输、机务、工务、电务、车辆。其中,工务从事的是最基础的工作,即为确保铁路运输安全畅通,定期对铁路线路进行大修、中修、维修和日常维护。铁路大、中修包括道床清筛、更换钢轨和轨枕等,其中最主要的工作量为道床清筛,这是非常繁重的苦、脏、累、险工作。清筛作业是“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水”,干完一天活浑身疲软,腰酸背痛,骨头象散了架似的。工人形象地说,下了班是“走路腿打漂,屙尿滴湿鞋”。铁路大、中修工作不仅十分艰苦,而且长年流动于铁路沿线,很少回家。湘桂、黎湛、焦柳、黔桂、南昆铁路都留下他们的足迹。所以过去铁路有这样的顺口溜:“有女不嫁大修郎,一年四季守空房”;有家室的职工往往是“身在工地心想家,家中还有一枝花”。有的青年职工对外不敢说自己是大修队的,怕找不到对象。跨越广西、广东、湖南、贵州等省区的柳州铁路局(现在为南宁铁路局),所辖的二千四百多公里营业线路的大、中修工作,由所属的工务大修单位承担。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清筛作业靠人力,由职工、民工共同负责。七十年代有了清筛机,职工大多从事机械作业,民工逐步成为人力清筛的主力,称得上是铁路运输的“清道夫”。九十年代进行用工制度改革,使临时工成为降低成本,减轻企业负担的对策之一。道床的人力清筛全部由雇请的民工担任,职工全都从事机械化作业和生产组织、安全管理、质量把关等,职工与民工的比例约在1:3至1:2上下。现在要职工搞人力清筛,他不愿干也干不了。

年摄于湘桂线来宾站

清筛作业的民工由民工头组队,并担任代表。代表协助大修单位对民工进行管理,充当民工与大修单位间的联络人,并获得一定的管理费。代表对民工的离队没有约束力,吃不了苦要走的无法阻拦,一般来说,淘汰率为60-70%左右。能坚持下来的民工多数为贫困山区和地少人多劳力富余乡村的中青年农民。他们文化程度很低,读完小学的都不多。人们称这一劳动群体为“民工哥”,也可以说是铁路“清道夫”。民工哥身体健壮、朴实无华、吃苦耐劳,不少人干了几年,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把青春年华献给了铁路大、中修事业。

铁路大、中修工作有季节性、阶段性。清明节后至双抢时节为一个阶段,双抢后到春节前又是一个阶段,这样安排有利于民工哥回家抢种、抢收。由于大、中修作业是要在保证铁路正常运输的前提下进行,行车调度留给大、中修作业的封锁(在某一线路区间禁止列车通行)时间十分有限。封锁时间常常给定在半夜,黑天作业难度比白天大得多。如果在时限内不能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就有可能打乱运输秩序,甚至危及行车和人身安全。因此,清筛作业紧张得如同战场上抢修工事,连续作战、分秒必争。民工哥每日连续五、六个小时甚至七、八个小时以上的突击性工作,付出很大的劳动量。他们每人每天一般要清筛一米多长线路,这意味着要把一、二立方米道床中板结的石碴挖开倒掉,可用的石砟筛净回填,损坏的轨枕及其它零件要更换,补充石砟后捣固、整理,达到安全、质量要求方可下班。如此工作,一般每天工资收入约20元左右(年代和年代),雨工可得几元生活补贴。清筛过程尘土飞扬,这尘土中吸收了旅客列车的排泄物,十分肮脏。然而,民工哥无法顾及或根本无意识,赤膊上阵,奋力拼搏,脏土、汗水满面。工作中最苦的是夫唱妇和的女民工,与丈夫同在线路上干活,男的可以穿短裤、打赤膊,女的就不行了,全身衣服湿透了也不能更换,得继续干,真是勉为其难。

年摄于焦柳线古砦车站

大修部门一年要完成一二百公里的线路大、中修任务,经常转移工地,也经常搬家,职工住的是走哪拉到哪的宿营车。民工住的是大修段提供的临时工棚或租来的房子,现在民工也与职工一样住上了宿营车。大修段配给炊具由民工各队自办伙食团,民工每天的伙食费大约在六、七元之间,生活十分清苦。民工哥们节衣缩食,为的是年终放假能带上几百元回家。在沿线小站野外作业,文化生活十分贫乏,工余时间在工棚内外聊聊天,打打牌,下下棋,就算是娱乐了。

年摄于焦柳线古砦车站

大型机械清筛效率高,却仍有明显缺陷,上道后需要一定的辅助时间,调度所给的封锁点短,清筛机不能干,加之雨天和翻浆冒泥地段、道岔区,机械不适应,机筛完成的工作量与人力清筛完成的工作量之比约在1:1上下。机械作业创造的价值不敷职工的基本工资支出。职工工资是一个定数,无论开不开工都要开支,如果不使用民工,大修队就完不成任务,不仅发不了奖金,就连开全基本工资也有困难。从这个意义上讲,大修队得益于民工,有赖于民工。

民工哥是端泥饭碗,来去自由的临时工,是不享受养老保险待遇的编外人员,“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他们用青春为铁路运输畅通挥洒汗水,是铁路线路大修工作的生力*,应得到多一点抚慰,多一点同情,多一点怜惜,多一点关照。

年摄于黔桂线怀远车站

铁路“清道夫”生产、生活状况直击

线路封锁的命令下达,民工哥立即摆开清筛作业的战场抡铲挥镐,大干起来。壮小伙子们,有的挖砟,有的耙砟,有的拼尽全力用撬棍拨动钢轨下的水泥枕;有的将废弃的余土一土箕一铁锹地往外掀,遇上大拉沟(高边坡地段),倾倒余土就十分困难,要一担担往上挑,劳动强度很大。线路一开挖民工哥便不避风雨一干到底,至于骄阳似火,热浪滚滚就更不能躲避了。轨温测量仪指向了60度,黝黑的民工哥全身大汗淋漓仍在线路上“搏斗”。一位十七岁的三江侗族青年汗流浃背,显得体力不支,弯腰躬背,一只手撑着钢轨,正在用扳手紧螺栓。实在渴极了,喝水就不讲究什么姿势,哪怕是把头伸进桶里喝,能喝够就行了。值得一提的是,大修段给民工安排了烧水、做饭的劳力,民工哥仍然要喝自来水甚至田边水,曾有职工尝试了一杯民工哥桶里的水,半小时不到发生腹泻,民工哥喝了却没事。干完活不能马上下班,还要等待职工验收,质量不合格必须返工。工地离住处近,下班除了收捡工具之外,还须捎回一些散落的螺栓螺帽之类的零件。住处离工地远时,要派人在工地看守工具。民工哥唐志民带来了民工妹唐金,这一对小夫妻,男的白天清筛,女的做饭,晚上铁路边上搭窝棚,建“包房”看工具,又拿一份工资,何乐而不为。一位看工具的伙计住进铁路边的岩洞,免除了搭建窝棚的麻烦。还有的就在路基边挂蚊帐露宿守工具。通常午饭都在工地吃,吃罢接着干。随着条件的改善,眼前民工哥上下班乘上了大客车,而过去是挤大卡车,交通不便时民工与职工只能走路,远的路程有十多里地。回到住处肯定要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天热时,民工哥毫不顾忌地在露天对着水龙头冲。几位来自全州县庙头乡的哥们在外冲凉,他们体力好,干活是好手,每天可以筛2米线路。其中一位名叫李中旺的壮汉脾气挺大,最初我镜头对准他,他骂咧咧的,我的老工友说,你不要骂,他以前是我们大修队的。多次打交道他对我有了信任感,随便拍,连洗澡全过程也不忌讳。下班后,伙房是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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