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自年9月27日《纽约客》杂志人物侧写,文章作者为乔恩·李·安德森,译者为(豆瓣用户)独眼一点五、阿情、Iris、一杯无、小花儿、老虎尾巴、夜翔、。由于全文超过两万五千字,故分为上下2期推送。点击阅读:《*治家加西亚·马尔克斯(上)》。
联合果品公司在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中也不得不缩小规模,受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影响,香蕉市场一直不景气。直到年,联合果品公司永远撤出了阿拉卡塔卡。我们走访了这家老公司的围地。大农场的房子里又脏又乱,镶嵌在一些老树下。海梅发现在一栋建筑里有一些*府官员在办公。他们解释说——用一种连自己都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阿拉卡塔卡*府打算把这些废弃的建筑物改成观光旅馆。就在不远处,在带刺的栅栏和一些被非法占用公地的人建的棚屋处,大约有40户人家住在露天营地里。我问其中的一个官员,谁会来这儿观光?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回答:“我不知道,也许是战争难民。”他不知道,因为没人问过他这个。我们四点前离开了阿拉卡塔卡,玛格丽塔开车带着我们回到了海岸,海梅盛情款待了我,并且告诉我多年前他和加比托一起去纽约市的故事。当时他们一起去了一个俱乐部听伍迪·艾伦吹竖笛,加比托还和亨利·基辛格一起用了午餐。作为棒球迷的海梅说他当时谢绝了他们,一个人去洋基体育馆看了一场棒球赛。他说:“我高兴坏了,当我事后告诉加比托我已经在洋基体育馆吃了一根热狗时,他说他希望自己也去过体育馆。我感觉他与基辛格一起吃饭肯定有点乏味。”当我离开圣玛尔塔后,就朝西走向了离海岸一百多英里的巴兰基亚市。路的一边是像个内陆海的沼泽地,一边是沙滩起伏的马格达莱纳河。这条路从中间延展开去,一直到马格达莱纳河三角洲。我的司机赫耳墨斯是个小个子男人,长得像海盗,他跟我说,沿路伸展的那个散发恶臭像贫民窟的地方就是年香蕉的遗址席纳加。席纳加很突兀地坐落于一片被毁掉的红树林沼泽地的中间。这片沼泽地如今已被横穿它而建的公路毁坏。在棚屋对面,古树的残株像石笋一样从淤泥上长出来。到处都是垃圾,死水塘里都是污水。除了贫民窟和干裂的土地外,什么都没有,一片盐土,毫无生机。就是在这里,赫耳墨斯说:“哥伦比亚的噩梦开始了,一切都回到了联合果品公司操纵的年代。”他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凄凉的席纳加,心痛地说:“所有的游击队、准*事部队,所有的暴力——我们现在所遭受的苦难均来自这里。”当加西亚?马尔克斯15岁时,他被送到了为天才学生设立的公立寄宿学校。锡帕奎拉是一个离波哥大很近的小镇,但也只是他去往阴森的哥伦比亚高地和冷漠而保守的波哥大的过渡地带。他很孤单,觉得适应不了这里,但是在学校的这些年里,他发现了自己在写作上的天赋和对*治的兴趣。他的好几个老师是左翼分子,然而他毕业时却形成了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多年以后,他说:“当我毕业时,我想成为一个记者,我想写小说,我想做点可以让社会更加公正的事情。”照片中的加西亚?马尔克斯20岁,那时的他还是波哥大大学的学生,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穿着破旧的年轻人。为了让父亲高兴,他学习法律,但是为了写作,他已经开始忽视自己的学习了。国家日报《观察家报》发表了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并且认为他是“一个值得